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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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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把吸管插好喂过去，“你喝，我妈给我热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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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刷牙！”温晚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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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舒毓把牛奶放她书桌上，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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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房间有股很特别的香气，是那种老木头柜子混合洗衣粉，还有她颈窝里暖融融发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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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一直生气，穿好袜子，开始穿秋裤，兴致勃勃讲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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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飞起来了，带着你，我牵着你一起飞，我喜欢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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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跪在床上，两手比划，双眼兴奋大睁，圆圆的，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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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她抓抓脑门，有点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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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看到一片粉色的沙滩。”谢舒毓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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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从未到过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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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梦里，她们一起翱翔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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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梦到了！”温晚一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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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不自觉笑起来，回抱她柔软纤细的身体，闻到她颈窝里的温暖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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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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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她跟温晚经常做同一个梦，在她们吵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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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之后必然是冷战，那意味着零食和心事都无法分享，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寂寞的厄兽点点蚕食心灵，于是，对她的思念和渴望，促使她们在梦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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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迟到，谢舒毓开始主动帮她穿毛衣，她两只手高高举着，谢舒毓膝盖撑床，给她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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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姑打开门进来，“我给你们冲两杯奶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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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喝牛奶会拉肚子！”温晚扭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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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姑说知道知道，“你妈买的羊奶粉，可金贵了知道不，羊奶跟牛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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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歪一下头，“有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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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羊奶不会拉肚子。”表姑姑话说完刚转身要走，瞄到桌上牛奶盒，回头，“小筷子，你喝牛奶拉肚子，你妈还天天给你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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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不信。”温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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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谢舒毓也很气，“我妈说，我拉肚子是在外面吃垃圾食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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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姑不好多说，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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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继续讲她的梦，想不起来的地方，谢舒毓进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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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晚上被你气得睡不着，我还哭了。”温晚撅着屁股爬到床头，“我给你写了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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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啊”一声，“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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