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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没有意义，温晚也不是真的需要，谢舒毓手掌落在她冰凉的后背，扯了被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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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了，谢舒毓真有些迷糊了，温晚那些话，是想听见她的反驳，还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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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惶恐、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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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后者，谢舒毓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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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么好的温晚，分开几年，怎么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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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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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并不厌烦，谢舒毓闭上眼睛，用力抱紧她，感受她难以平复的激烈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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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到全身发热，浑身颤抖，那么可怜，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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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鬼。谢舒毓在心里偷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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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还有办法让哭包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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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许久，两条手臂都微微发麻，谢舒毓低头去看，温晚小小一团缩在怀里，不掉泪了，只是红着眼睛抽抽搭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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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伸手检查，“还好裙子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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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有个坏习惯，喜欢砸东西，她们以前吵架，温晚大小姐脾气控制不住，会乱打乱砸，谢舒毓几次明确表示过不喜欢，温晚这几年已经非常克制，没有一次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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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忍不住，她就砸床，无能狂怒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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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天生合拍的两个人，都是无数次血淋淋的碰撞磨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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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有时感到绝望，她哪里还有时间和耐心像对待温晚这样对待另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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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们不能长长久久，所有人都是将就，而她不愿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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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尝试的。”谢舒毓到底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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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温晚带着哭腔大声说：“嗟来之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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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白闹腾了。”谢舒毓歪头，戳她软软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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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晚大眼睛凶狠睁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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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没忍住笑出声，“好了，对不起嘛，又惹你不开心。但以后真的别再那样说自己，即便是从内心真实的不认可，就当是为我，别再说了，会形成一种很可怕的心理暗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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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没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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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一下，你就乖乖听话，好不好？”谢舒毓哄小孩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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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扬起脸，腮帮圆圆鼓鼓，泪湿的眼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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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开她额前湿软的乱发，谢舒毓俯身，一吻落在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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