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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叶自己把自己说通了，也点醒谢舒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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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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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电话拨出去的时候，谢舒毓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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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送走左叶，回杂志社的路上，她很清醒，音色平直无波，“因为你一直没回消息，我担心你，就像你担心我，所以给你打了个电话，但手机突然掉地上，开不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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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不算撒谎，“到单位，很多插图要画，我想你应该在忙，就没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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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二字，隔着手机听筒，将距离加倍拉长，所有好的坏的情绪，都压缩成一段毫无感情的电磁波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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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很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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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谢舒毓怀疑她挂断，飞快看了眼手机，又生怕错过什么，急忙贴回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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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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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穷了，谢舒毓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蹲着，手臂圈出个圆，头埋进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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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听吗？”她不确定问了一句，声音有点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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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很久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声无奈而漫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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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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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没话讲，可就是迟迟不肯挂断，僵持着，也许都在等待一个从天而降的转机，把她们带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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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到过去就会好吗？就能改变什么吗？回到几岁合适呢，人生路上经历的无数个岔路口，几乎每个都与她有关，心里明明是惦记着她，却不知怎么就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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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给你打电话的。”谢舒毓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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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好笑，“我该解释的都解释得差不多。”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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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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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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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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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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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两句，心情好了点，谢舒毓起身抖抖裤腿，继续往前走，“干耗着，不用交话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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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视频。”温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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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嘁”了一声，“说得视频不要流量，而且我根本不想看见你，我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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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一下火了，“看我怎么就闹心了？我看你还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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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心你还想看，你赶紧挂！”谢舒毓拔高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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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又没看见，我不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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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闹心，光听你声音我就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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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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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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