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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们靠得稍微近了一点，她的眼神就会……烧起来，像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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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佳洲的描述不是很具体，但常莉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的心渐渐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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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姐你还记得我高中的朋友吗，在二模前向我表白的那个。我觉得郁青会是这种人，有点不管不顾，什么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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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佳洲有点担忧地看着常莉：“你的工作……我担心她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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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常莉安慰季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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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会。”季佳洲一握拳，又“呸”了两声，“肯定不会的，她也不一定会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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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常莉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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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她主动回避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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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当她转头碰到郁青的眼神，都会想起季佳洲说的“黑色的火焰”，然后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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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就错过了郁青变得更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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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放寒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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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比学生晚几天放假，不过拥有的假期也比一般上班族长一些，但常莉还是拖到大年三十当天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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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什么都能用“大城市”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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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在家待一周，她也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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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对她来说，本就是灰暗的，她好不容易才离开，怎么会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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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纪增长，催婚日益猛烈，她就更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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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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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妈妈去车站接她的，常莉乖乖点头，婉拒母亲帮她拿行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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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待一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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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莉：“嗯，大城市开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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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问：“还是没找男朋友吗？”她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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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妈妈，虽然小时候她也想让常莉嫁人、前几年也猛烈地催婚，但常莉一次次反对，她倒成了全家最支持常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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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支持仅限于别人催她找对象时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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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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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常莉照旧回答，顿了顿，又说，“妈妈，如果我这辈子都不找男朋友呢？”她有意把重音放在“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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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无端地想起郁青。如果是郁青，肯定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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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身形一顿，慢吞吞地说：“怎么行呢，女孩子家家，还是要找个人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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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常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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