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原地踟蹰了一下，听见“原地踏步”已经结束了，索性站在潘思邑那列队伍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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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清的广播体操和壶二高是同一套，叶锦程跟着音乐做，很容易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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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潘思邑站在前方，叶锦程忍不住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心想不知道潘思邑要何时才发现他站在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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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叶锦程在扩胸运动转身时，惊讶地发现原来梁承礼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是另一列的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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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潘思邑还是梁承礼，又或者是其他同学，几乎所有同学的身上都带着起床气，早操做得没什么精气神。这风貌和壶二高一模一样，叶锦程想，大概全国的学生早操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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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在跳跃运动开始的时候，他看见前面有一个同学高高地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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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度本就超出规定的高度，在众多懒散的学生当中更显突出。这样突如其来的冒头，让叶锦程不禁想到土拨鼠，一时没忍住，在做操时扑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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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余光里瞄见梁承礼看向自己，连忙收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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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运动很快结束，“土拨鼠”也不再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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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无法消除叶锦程对他的注意。直到这时，叶锦程才发现，原来那个同学的动作做得如此夸张，连整理运动也做出了全身运动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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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操得做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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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广播体操的乐曲声开始后，叶锦程的注意力很难从那个同学的身上移开。他只得不断提醒自己别去看，却每每在忍不住瞟向那人时，进而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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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早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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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瞄见梁承礼走向自己，不禁警觉地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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