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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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了地方医院，因为没有资金，段康宁已经从昂贵的爱仁医院离开，在便宜的医院苟延残喘地维持着最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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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根据着护士的指示跑到段康宁病房的门口，只透过门上面的玻璃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就憋不住一路以来的眼泪，转过身靠在门上死命擦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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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比起爱仁医院肯定是差了很多，但也还算干净整洁，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段康宁的身上，而段康宁全身插满着管子，全身几乎全是骨头看不到一点肉。特别是瘫痪了的下半身，跟僵尸一样，用一点点薄薄的皮包裹着突出的骨头，好像随时要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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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比几年前季野见到他，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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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将死之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季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他视线再次落在段康宁身上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在脑子里想着无尽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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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这辈子最后一个亲人，也终将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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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着护士的要求开门进去了，护士说不能两个人同时进去，楚风扬就被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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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康宁几年前还能睁开眼睛，甚至还能和季野说上话，现在除了心电图上面不断跳动的线条，似乎没有其他特征再能够证明段康宁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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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还残存的体温也能证明。季野握住他的手，失去了血肉的手摸上去好像一碰就要被压碎，季野叫了他好几声外公，没有任何回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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