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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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没想到楚风扬会给他道歉，他连忙摇头说：“如果没有你帮我摆平杜浩，我估计期末考试都来不及考就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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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楚风扬话锋一转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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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野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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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关键信息最终导致了云舟的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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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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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害你阿妈的凶手被抓捕，和凶手有直接关联的企业也被查处，你是什么感受？”楚风扬语气淡然地问，“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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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实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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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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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解脱了。”季野说，“没有开心或者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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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说清他和楚风扬到底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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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谁亏欠了谁，或者是谁害了谁。世间因果哪有那么多对错，每个人都在迷雾中出生至死，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他的神明被他亲手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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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和楚风扬产生半点瓜葛，他想，算是为了自己，当然也是为了他。楚风扬是他的劫难，他也是楚风扬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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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曾经听格桑梅朵讲过星宿关系，那时候他根本没什么兴趣，听得云里雾里的，还评价说信这玩意不如信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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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梅朵不服气，要给他算他和楚风扬的关系，最后算出来是他们的关系是危成，第一眼见到的宿命感却必然会导致感应太强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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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叨叨的，但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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