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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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点点头：“我在想她突然结婚，连大学也不去上，如果背后原因是家里人不想掏钱让她去上学，那也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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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前是好朋友？”楚风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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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那个开烤肉店的兄弟叫穆萨，除了他以外，格桑梅朵是唯一愿意站出来接近我的人。”季野说，“我被欺负的那段时间，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连互相之间讲一句话都会逃很远，应该是怕被我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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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理解那些同学，但心里面还是很难受。格桑梅朵她不一样，她是转学过来的，被老师分配在我旁边的位子。其他人告诉她别和我走太近，她没有听他们的，而是选择当我的朋友。我一开始就觉得她和我的阿妈在性格上蛮像的，都是温柔强大，可以带给我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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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见季野提起格桑梅朵来，马上喜上眉梢，刚才满脸的疲倦都消失了。他心里有点不爽的异样，打趣说：“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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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楚大哥……”季野果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让楚风扬小点声，“人家都结婚了，传出去可会有人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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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曾经喜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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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初中的时候人家都情窦初开凑对了，我还在被一群人抽耳光呢。”季野把自己说乐了，“我只知道我很感激她，本来我在我阿妈死后非常消极，加上那些人持续不断地打压，我都想半道退学了。是她和穆萨在，才给了我把初中念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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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其他人往大泉眼这里走来，楚风扬带着季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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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黑暗的时光每次由季野轻描淡写地提起，他就会觉得全身都像被黑黢黢的手臂包裹起来，那些手臂来自于季野大大小小的噩梦，上面写满了“穷逼”、“去死”、“绝望”。季野越是装作不在乎，这些手臂就会圈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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