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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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移开目光，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他开口说：“董广松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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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没事，比这难听的话我听多了。”季野套上了羽绒衣，站在全身镜前面摆弄着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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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你平白无故受到侮辱的理由。”楚风扬问，“从小到大有人夸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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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吧，好像也就我的专业课老师偶尔说我的画有灵气……”季野转过身，指着衣服说：“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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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合身。”楚风扬似乎想要弥补一些季野成长经历的空白，就用力夸着他，“你穿什么都好看，因为你人长得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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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显然不太习惯这些单刀直入的夸奖，他拉着衣服上的拉链，拘谨地给了楚风扬一个微笑：“楚大哥你可比我好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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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我一看就是……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娇生怪养？”楚风扬自嘲道，“而你是野生的、随意的、还有恣意生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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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害羞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关了他那头的灯光，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久到楚风扬以为他不会露出头来的时候，他又抬起一条缝，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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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没有高反，睡了个好觉。房间的窗帘被完全拉拢，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进来，直到走廊上传来旅客拖着行李箱的滚动声，楚风扬才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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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另一张床的季野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一点踪影，床铺被收拾地很整齐，和没有人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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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赖了一会床，起来洗漱完毕后去了二楼餐厅。餐厅差不多到点要闭门了，只有零星的人坐在那里，楚风扬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董广松和钟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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