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随便买的衣服。”季野憨笑，“还算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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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关上后备箱：“我没说衣服，我是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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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啊了一声，对这种直接的夸奖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动作肉眼可见变得局促起来。他抬头片刻，接着惊喜地叫道：“楚大哥你看，日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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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看到后备箱的玻璃上倒映出中间闪耀的太阳，以及旁边一圈由冰晶经过折射变成的彩虹。他连忙回头，日晕正好卡在沙丘正上方，下面是经过一夜雨水洗礼而秃了一片的胡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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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掏出佳能，边拍边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日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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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还挺常见的。”季野说，“我记得很小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天气现象，跑去报告大人说妖怪要来了，还被我姑父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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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父？”楚风扬敏感地抓住了关键字眼，季野却像说错话了一样摇头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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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心情欣赏日晕啊，你们不知道它的含义吗？”田赫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今天给自己化了一个蓝色妖姬的妆容，靛青色的眼影粉特别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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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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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之兆，灾祸要发生了。”田赫说，“古人云，日晕乃阴阳失调，也许会发生婚姻变故和感情不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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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摇了摇头，笑他迷信：“就你神神叨叨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只是代表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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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民宿地回到大路的途中，是分散开来的土屋，这里的居民很早就要起来挑水。下雨天对黄土高坡来说是自然的馈赠，这样地底的水窖才能充盈，他们依旧使用着最原始的取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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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楚风扬看到很多拿着水桶的人，很多老年人枯瘦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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