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59节

或许是因为眼角那个泪痣，也或许这已并非身体而是容器，这一眼十足十已是薛清极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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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不自觉地又掰住了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角：“有件事儿我得跟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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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清极的眉眼让这一吻亲的软话下来，觉得严律现在狗嘴里再吐出什么乱糟糟的，自己都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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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道：“你说以前，你趁我睡觉的时候用手心儿蹭过我的嘴唇，这茬你还记得吗？我前段时间想起来了，那会儿我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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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先是一愣，继而后知后觉地羞恼起来——他那会儿到底还没现在的脾气，还处在年少又爱意单纯的时候，做了那动作只觉得一切都像偷来的，还极力隐瞒，没想到这老妖怪竟然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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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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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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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这白毛狐狸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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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所以往后一直不敢想，”严律又说，“因为每每想起，心里都跳的发慌，总以为是有什么毛病，现在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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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的怒火起来又下去，也是，那时候妖皇简直是不开窍的木头，不知情爱，只会觉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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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彼此，最后都无语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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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这感情早已分明，却偏偏扯到了现在才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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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毛茸茸的、无法言明的爱，如今想来，竟如同皮肤下的血管，其实早已遍布他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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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一个睁开眼，另一个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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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千年前就真的挑明，如今又会是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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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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