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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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创立之初，也是踩在血里建起，与严律成立弥弥山前杀服了许多妖族大族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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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一条路，总要砍去那些斜刺里阻拦的枝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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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虚乾这语气，他对这些早已无人知晓的事情一清二楚，再加上那句“若有上神相助”，严律不由惊道：“你之前见过上神，你是混战初期的哪族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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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乾冷笑道：“我原本出身早已不再重要，即便是说出来，以妖皇这记性也多半没有印象——仙门成立，联合各世家立下了那套道貌岸然的规矩，搞什么正道，分什么邪修，不过是修行方法不同，弱肉强食，我只是修行时取走些血肉魂魄，难道凡人就不杀猪宰羊吗？他们终究都是要老死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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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回忆起自己那些几乎已模糊不清的过往，这些事儿他早觉得无人能听，没想到竟然会在严律面前说的如此自然，又如此怨毒：“仙门的手段又好到哪里去？围剿时来势汹汹，我流落街头，也是在那时遇到了路过的上神……祂说祂不知什么赐福，又说求自己不配得的东西必遭反噬——全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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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乾反手一指严律：“祂临死前，不还是赐福了你么？竟偏宠一头妖！到底只是天地初开时的古族罢了，有些能力而已，尊一声‘神’就真当自己是天地主宰，到底也是寿数有尽的生灵之一而已。上神又如何？即便不赐福于我，我如今也是半仙之躯！待到我飞升长生，再来庇护人族，那些为我垫步的性命不也算是有了结果？现在管这个叫什么？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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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彻底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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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邪修无论是“淬魂”还是“快活丸”都是一套完整的术法，那是因为早在仙门成立前，在最混乱黑暗的年代，他就已是拿生灵活物堆出来的修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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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当年上神如此清楚这人是个修邪路的，匆匆赶去将其击落。人族好容易安定下来，此人若活，指不定得祸祸多少条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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