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37节

在了出活儿的路上，都是他选好的。都是我们选的，妖皇无需自责……你记性很差，我和大胡都知道，妖皇，严哥，忘了吧，把我们都忘了，我们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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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垂下眼，只觉得胸中万千情绪翻涌，顶在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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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我厚颜无耻，我只一件事儿放心不下，”邹兴发祈求地看着他，“雪花……再帮我照顾照顾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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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闭上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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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伸出手，按在邹兴发的胸口，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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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兴发好似终于放下一块儿大石头，吐出一口气儿，眼神迅速涣散暗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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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等了一会儿，抬手替邹兴发合上眼，这才敢去摸胡旭杰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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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旭杰早已没了声息，严律摸到他身上暗淡的毛，想起他刚被领到自己眼前时，还不大会收敛原身，稍微一受惊就会化出原身上蹿下跳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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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毛色是混种的模样，所以多少有些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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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严律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时间久了，胡旭杰胆子日渐肥壮，原身也不再乱用，反倒敢在吃饭和睡觉上跟严律吆五喝六，埋怨严哥不懂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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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严律来说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对胡旭杰来说，这一生已经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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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的伸向胡旭杰的头，指尖抖了好几回，就好像隔了什么墙，再也摸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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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儿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他，带着他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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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了，心愿达成，再没遗憾。”薛清极一只手搂住严律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世上少有生灵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够了，严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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