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活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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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成这样才是应该的，”薛清极若有所思道，“疯了才活得下去，不需要背负责任，也不需要管别人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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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甭羡慕，”严律看他这样儿就皱眉，“我看你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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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挑了下眉，摸摸自己的脸：“那我还是正常得多，我可不要她那副疯样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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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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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觉察不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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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严律摇摇头，“反正你像她这样时的记忆也没有，你就这么觉得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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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脚走向董鹿那边儿，薛清极的脸色微妙地变了，紧随他身后欲言又止，最后硬是憋着没再说一句话，到底也没追问到底严律都见过他什么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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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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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徐家拉亮了客厅唯一的一盏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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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将屋内的徐老二和赵家人的脸映得僵硬发灰，摆香炉的小桌上终于有人想起换上新的线香，又点燃了左右两根蜡烛。劣质蜡烛烧起股股浊烟，在烛火和白炽灯的照射下投在墙上遗照上一坨张牙舞爪的怪异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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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头徐老太两人冷漠呆滞的表情被阴影和烟气笼罩，像低级恐怖片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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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点儿，来帮忙张罗丧事的人本就不多，这会儿又走了大半去厨房弄吃的，屋里剩下的人不多，徐老二还在絮絮叨叨地和王姨讲从徐盼娣死后出现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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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倒去还是那么几件，一件是徐盼娣头七当天突发心梗倒在江边的徐老头此前身体一直硬朗，死的十分突然，而且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江边儿，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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