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琬转头，常明灏也转过了身看他：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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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琬眨眨眼，不解道：那，祝你前途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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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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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灏忽然急切道：我不打算再做音乐，听了家里的安排，去上班，做以前最不愿意做的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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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节目组很难应付，我们的家庭情况又都很复杂，在舞台那样的环境里，想要保持冷静太难了。主持人的几句引导，就能让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原本不打算吐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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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些剖心剖肝讲出来的痛苦，都成了节目组宣传自己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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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最后总能靠实力说话。常明灏的声音渐渐慢下来，我承认，当初因为心里的一点儿嫉妒，我看出了舒泽在挑拨你和长风破的关系，没有管。丁齐宣那个蠢货真的开始误会你，我也视而不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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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琬，两年前你来找我，说要组建乐队，那时我是真心想要和乐队一起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但长风破最后成了这个样子，也有我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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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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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散了常明灏的头发，他没有理会，只紧紧盯着舒琬，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听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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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舒琬什么回答都不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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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试探出想要的结果，就在常明灏以为舒琬会直接离开时，清透的声音穿过夜风平静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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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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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对不起，以前的那个舒琬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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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舞的发丝模糊了常明灏的视线，他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就好像那个曾经一起躺倒大笑，一起抱头痛哭的朋友真的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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