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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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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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带着司玉下到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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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存储着大量的食材，司玉要找的胡萝卜就在北侧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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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司玉往齐恒身后躲了躲，“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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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想要拂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却在触碰的那一刻，连忙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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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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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握着他的衣袖，牵着他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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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拿起一根根胡萝卜，又满脸失望地放了回去，抽噎道：“都不是，这些都不是雪人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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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心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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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司玉带回房间，让他穿好衣服，随后便去往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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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保险柜，撕下一张外出条，又将刻有「齐远」的院长红章，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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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穿好衣服，甚至戴上了白色的毛绒帽，坐在沙发上等待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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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低声啜泣，终于在见到齐恒扬了扬手中的外出条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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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司玉走到他面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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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垂着眼，低低“嗯”了一声，抬手示意他走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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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路上，他们经过了火车站，站外挤满了人，车速不免慢了下来，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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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刮器刮出稳定地节奏，令司玉上车后睡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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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司玉醒了，靠着车窗，慢慢眨着眼，“比雪花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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