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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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发现，贺云还是变得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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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瘦了些, 穿着利落西装，看上去愈发高, 皮肤也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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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还能在他接电话时，从黑眸中窥见的笑意和温柔, 也荡然无存，再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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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棵依旧挺拔，内里却已枯萎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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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贺云被架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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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肘撑在车窗边缘, 支着下颌，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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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 老板这一年都没怎么休息, 就让他睡会儿, 你开车稳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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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诶诶”应了两声, 轻手轻脚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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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平稳地在江城繁华的街道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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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最后一天，没有雪，也没有雨, 只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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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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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抬起眼，看向后视镜中陷入熟睡的自家老板, 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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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少见，或者说，在过去一年多年来，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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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总是在不眠不休地工作，助理每天汇报行程的时间，都足以让他喝完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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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迅速在摄影圈站稳脚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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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从前那样，有无数的明星大腕向他递来橄榄枝，却又被一一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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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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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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