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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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森街头的中世纪建筑被大雪覆盖，狭窄的街道上也结满了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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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看司玉低着头，走得很是小心，也跟着放缓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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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还在亮着的圣诞树下时，司玉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望着最高处的圣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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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时时出神，这是在启用治疗手段和服用药物后，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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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会令他出神的事物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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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一朵云，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棵杏树，有时候是一个空白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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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好高，要被抱着才能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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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看着缓缓开口的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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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点都不怕，他总是能把我抱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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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个字，热腾腾的白雾就从他的嘴唇里飘出，最后消失在司玉从白色绒毛大衣袖中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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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笨拙地举起手臂，似乎是想要触碰到那颗银色的圣诞星，又像是在等待有人将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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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垂下眼，他知道司玉想起了什么人，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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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片片飘着，很快就在他柔软的掌心叠起了尖尖的小山，很冻手，但他依旧保持这个姿势，过了许久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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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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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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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笑着走过去，拍掉他身上的积雪，说自己知道一家很不错的法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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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的人并不多，没有预约也能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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