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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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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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那么聪明，早能猜到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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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碎银几两和梦想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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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抠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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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下次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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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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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明白南时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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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想做今晚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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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分钟就要到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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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方以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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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放下揪安全带的双手，开口，声音混在轻音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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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很简单，从前是艺术生，但因为学美术花费太高，普通家庭付不起这笔钱，父母为了钱的事情吵过不下十次，他不让家里人为难，遂放弃绘画，转回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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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把车平稳停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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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解开安全带，没急着下车，他在等倾听者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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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没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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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的表情隐在黑暗里，连语气都显得幽远：“会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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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不说违心话：“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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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琛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腹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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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的失落情绪只漏出几秒，又整整齐齐的收好，摊手耸肩，他说：“走普高这条路也不错，你看，我发现自己在化学上有很大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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