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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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是a市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历年考出来的985、211高材生一把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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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暗得早，教学楼下的路灯次第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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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二年段的家长会，校门门禁没往日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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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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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目光清澈，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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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工的方以穿梭在青春洋溢的人群里，有那么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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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升高二后，方以还没来替她开过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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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新班级位置，方以问了两个路人，兄妹俩才在高二年段的走廊上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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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舟梳着高马尾，天冷，蓝白校服外套了件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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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方以，方轻舟如同见到救星，小跑过来，抓着方以手臂，讨好地笑：“哥哥呀，我真怕你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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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呵了声，任由方轻舟甩着他的手臂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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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舟平时成绩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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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方爸方妈来参加家长会的原因，方以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退步了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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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舟放下方以的手臂，张开十根手指，不够，又收回双手，还有脸说：“退了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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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眼皮一跳：“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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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舟苦巴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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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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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舟乖乖把叠在口袋里的成绩汇总单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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