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估计是不会亡了才那么开心吧?莫非师父是个郎中的念头又生了出来。
想想如若将来我独行江湖时能会些自救的本事也是不错的,于是我端着盥洗的水盆又去找师父。
师父开门时的样子,倒是能让我记一辈子。
他那平日散束着的长发,今日倒是盘的精神。只是黑绦之中混着几缕闪闪发光的黄发,和昨日还未见过的挂在眼角的小细纹,似是抱怨着他彻夜未眠的劳神。素来白袍套白袍的他今日外面罩了件黛衫,看起来愈发清瘦。腰间的佩剑好像是木头的,看起来走江湖似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去做官也不太可能。
他本是面无喜怒的,但看到拍门的是我,又提了提精神,左顾右盼确认那桃树先生是已经走了,才笑眯眯蹲下对我说:“快洗漱干净,我带你去祭祖。”
祭祖?
我以为是去玩,赶紧回屋穿衣,等我整理好自己出来寻他时,他已经备好果篮,拿着梳子喊我过去。
待到他给我束好总角,便拉着我起身往山尖尖上去了。
平日里如果不是非说不可的时候,师父不爱说话,也不太爱笑。而今日这一路上山,却好像触了他心中隐秘,开始跟我讲我的事。
我出生前那几年庙堂里乱得很,他隐居深山,只是为了给在朝堂的兄弟们镇守后方。这个山头有个洞,是他们约定好出发前移送后人的隐秘之处。他每日都去看,前后也帮助了些友人的遗孤,但是后来也就没再有了。
捡我那日,已是那几年之后的事了。
那天刚入夜,他就难安,恐迟有变,就着夜色匆匆上了山。
等他到时,看到的已是个死婴,通体铁青,身已冰冷僵硬。他不信一个死婴能让他坐立不安,便揣我入怀,飞奔回家,煮了行血行炁的药汤把我放在里面炖……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打了个激灵,改口说是一边按摩一边泡。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我软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我活了。所以他虽算不出来我原本的命,但若按活过来的时辰算,江湖,庙堂,修行,我可以任选。而有些事情,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
自选是个什么选法?我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娃怎么也想不明白。但师父不再说了,我也不敢问。
就这么到了当时捡到我的地方。这个涵洞不大不小,刚刚能藏住两三个妇孺。只是不知为何,这洞中荒废的久了,却好像有祭品摆在里面,师父没有动,我也没动。
没有久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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