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种天真的感觉。
“老师,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也很认真:“你能帮我找来一束这样的花吗?我可以拿别的东西跟你换。”
男人像是没有意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了顿。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孩身上,停顿了很久。
“我可以要你的丝巾吗?”
云雀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小礼裙,脖子上是同色系的丝巾,妈妈要她每次弹钢琴的时候都必须衣着得体,挺着腰,说这样看起来很有气质。
她练完琴就来上课了,衣服还没有换。
细白的脖颈上绑了一个俏皮的蝴蝶结,她把丝巾解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很白,像那易被折断的花茎。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此时算不上有多漂亮,尤其是和妈妈这样的大美人比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小孩子模样,像绒毛未褪的雏鸟,没有成年鸟儿斑斓的羽毛,不容易吸引来不怀好意的猎人。
但却足够的弱小,没有抵御猎枪的羽翼,随便的一阵风雨都能够将她摧毁。
她把丝巾递给了男人,上面还有她的体温。
男人接过那丝巾,柔软的面料上残余的温度仿佛能够将他的掌心烫伤,他垂下眼睑,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摩挲,他承诺道:“我明天把花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