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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容玉安听完赵德全所言,面色凝重,毫无笑意。
昨夜之事一出,皇帝不仅未对徐舟野心生厌恶,反倒对其多有偏袒。
容玉安咬牙切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垂下的眼睑下充满了报复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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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日头正晒。慈宁宫的主殿内燃着檀香,宫女们悉心为姜太后摇扇降温。
姜太后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面容略显疲惫。
“杨丛呢?”
听见问话,一边候着的大宫女可心顿时面露难色,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太后,杨内侍……杨内侍他、他下了诏狱。”
话落,姜太后猛然睁眼,转动佛珠的手一顿,甩手一挥,案几上摆放的琉璃茶盏瞬间化为一地碎片,惊得一众宫侍纷纷跪地。
“故意为难皇后的是哀家,他怎么不把哀家抓去诏狱!”
姜太后怒火中烧,言辞激动,“才新婚不过一日,便这般袒护,今日能出言顶撞哀家,明日怕不是要持剑指向哀家,逼着哀家退位啊?”
“太后息怒!”
可心深深叩首,“越到这种时候越要镇定才是。”
姜太后拍案而起,“杨丛是哀家的心腹,他竟不经过哀家的同意任意处置,岂非是在打哀家的脸!”
更何况,杨丛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诏狱是什么地方,哪一个不是闭着嘴进去,张着嘴出来的?
当务之急,要么得将人捞出来,要么只能……
姜太后攥紧自己常年保养得宜的手,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定了定神,正欲启齿,殿外蓦地传来杨丛获释归来的消息。
姜太后怔立当场,神色冷峻。
须臾,遍体鳞伤的杨内侍在宫人的搀扶下被带到了她面前。
姜太后木然地凝视着瘫倒在地的杨内侍。
其周身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浓烈的血腥气息熏得她几欲呕吐。
她嫌弃地让宫侍将人拖远些,然后静静地等待杨丛汇报。
“回、回太后……”
杨丛气若声嘶,“您放心……奴才没有开口,他们、他们也没有问奴才关于您的事。”
“当真?”姜太后半信半疑,“什么都没问?”
“千真万确。”杨丛语气虚浮,但却坚定,“奴才断不敢……欺瞒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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