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走回来的方子杰在看到陈雪冰追随着袁孝华的视线后,脚步凝滞,内心拧了一下——他妻子的情感寄托始终不是自己,就算他尽力帮陈雪冰解决她的负重,遇到问题的陈雪冰也不会率先想到依赖他。
方子杰突然有些沮丧,他本以为通过婚姻能够改变自己在陈雪冰心目的地位,而事实并不如意。他尝到了比他预想中要苦得多的苦果。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安慰自己,时间还短,我们的婚姻毕竟才刚刚两个多月……
祭祀仪式结束,家属们依依惜别,陆续离开。
方子杰跟方子峰走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并请人把不足6岁的小舅子先行送进车里。陈飞龙很怕陈雪冰,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听话的缩在车里边哭边擦鼻涕。他年幼的心思中完全搞不懂,父母为什么不要他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从没见过面的大姐背井离乡?他为什么要叫坟里的死人“爹”?
路边,袁孝华耐心的与几名干部协调家属们的回程事宜。
陈雪冰和方玉红走在更后面一些。
方玉红见一户孤儿寡母哭得死去活来,便停下来过去劝慰。
陈雪冰有些不耐烦,发现袁孝华似乎与某个干部意见不一致,发生了争执。
其他干部们一旁帮抢,显然是在拉偏架,被孤立的袁孝华忍不住扶着胃部。
陈雪冰担忧,见方玉红还在陪伴家属,便走过来,关切的问:“孝华哥,你胃病犯了?”
袁孝华忙说:“不碍事,谢谢你,雪冰,我歇会儿就好,还有别跟别人说,尤其别让玉红知道,我不想她又替我操心!”
陈雪冰:“又?难道……?”
袁孝华无奈的笑笑,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忍痛走向路边田埂草垛后,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陈雪冰跟过来时,正看到袁孝华掏出药瓶倒了两粒药放进嘴里,就着唾沫干咽了下去,在等待药物发生作用前,他又用手顶住了胃部。
陈雪冰看着心疼:“发生什么事了?你近来常犯病?竟然随身带着药。”
袁孝华难掩落寞萧索,看着坟地另一侧的荒野。
袁孝华:“以前,在政府工作时总觉着机关里乌烟瘴气,勾心斗角,便常常羡慕岳父他们做企业的都是实干家,自由自在,简单明了。但当我真的进厂才发现,这里跟机关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过分,尤其是现在发生的事。我感到很痛苦,因为除了遵照岳父的吩咐做事外,我没有任何建树,以至于时常感到自己是个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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