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最愚蠢的弟弟，根本不值得这么好的哥哥对自己温柔。

“阿诺·涅涅茨！不许哭！”

阿诺挺直腰板，扬起下巴，憋红的鼻子一x1一x1，把眼泪压了回去。艾l一边用绷带轻柔地替阿诺受伤的指尖仔细包扎，一边低头带着微笑一句一句地问他。

“是拘……拘泥过过……过去。”

阿诺郑重点头，说记得。

“阿诺·涅涅茨，我要你对自己的兄长，立下最神圣的誓言，答应他，答应艾l·涅涅茨，无论如何，幸福地，痛苦地，自豪地，卑贱地，都要活下去。”

阿诺这才明白，这是哥哥在提前与自己诀别。

“我发……发誓，我…我答应。”

誓言完成，艾l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扶起自己最ai的弟弟，将他拥进怀里，兄弟两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替对方擦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最后都有些释然地笑了。艾l轻抚着弟弟发尾整齐地短发，宠溺地笑了，“有空，哥哥替你把头发好好理理，傻阿诺，你割得太上面了。”

他们用只有至亲至近的人之间才能使用的交流方式，彼此安慰鼓励，那是能为对方毫无保留地随时献出生命与灵魂的同伴间，才能做到的神秘方法。这一对兄弟，他们的生命不仅为自己而活，更为了对方而活，他们的灵魂互相属于彼此，这让他们终于有勇气和希望，坦然地面对过去，面对即将到来的si亡和不知何时又会袭来的一切苦厄。

“阿诺，哥哥我觉得…，那位卡洛斯陛下可能喜欢你。”

阿诺咬了咬下唇，委屈道，“不不不…可能！他…还打……打打打我。”

艾l又想起卡洛斯想要救他的事，还有他对摩尔人的愧疚，捏了捏弟弟婴儿肥仍未完全消退的脸颊，说道，“至少，我觉得一个好国王不会是什么坏人，况且，也是你弄瞎了别人的眼睛在先。”

艾l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神秘的笑了笑，捏着弟弟的鼻子命令道

阿诺所不知的证据是，在当他哥哥端着饭菜进来时，看到的画面便是那位红发的俊美国王，一个人坐在床边，握着他弟弟的手，金se的眼睛望着床上的人，那眼神，艾l一定不会看错，是愧疚和心疼，还有那因为ai情的萌芽才有可能闪耀的温柔。

阿诺隐隐感觉到，自己对阿道夫的那种感情，很接近ai情，可却又有些不一样，可能像父亲所说的那样，ai情是一种可以不断成长变化的感情。起初，它可能只是对某个人较其他人多一点的关注，再后来便是见到那人时不自觉露出的甜蜜笑容，它要由无数的吻和温柔的拥抱来灌溉，才能生根发芽，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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