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巡抚是不算正事的正事,顾不得去相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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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居正匆忙离开贤良祠时,见轿篷马车不在了,以为海瑞已经离开了馆驿,回了家,却不想来到了自己府上,结合自己和袁洪愈的对话,便知道海瑞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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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没有隐瞒,直接点点头,低声说道:“在伪造奏疏案上,一些行省督抚不以为然,以致酿成了今日之祸,我似乎看到了一场朝廷变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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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连连点头,可却两手一摊,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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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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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省总督、巡抚的不满,不是什么圣上去年制造的几场朝廷大清洗,没有圣上对官场的清洗,许多位督抚就没有今日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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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督抚,本就是圣上“残暴不仁”的既得利益者,不止是他们,包括这桌前的两个人,他张居正和海瑞,都属于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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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严党不倒、如果恩师徐阶不倒,这内阁首辅大臣之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落到他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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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海瑞在淳安、在杭州、在南直隶做了那么多震惊朝野的事,但要明白一个道理,是有人想让海瑞震惊朝野,海瑞才能震惊朝野,不然,海瑞很大可能落水而死数月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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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一年时间,从福建南平县教谕,累升至礼部尚书,没有圣上的天恩和力排众议,是绝然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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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们”得到了地位,手握了重权,就理解了那些死去或罢黜的人们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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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重用他们,更重用锦衣卫,在整个大明朝中,锦衣卫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除了对圣上负责以外,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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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只要抓到证据,哪怕只是合理怀疑,就能随意干涉、影响着朝廷、地方事务,监视官员、镇压官场、维护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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