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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没有接言,张居正也没有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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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只有朱厚熜从蒲团上站起,静静地等着大殿外的暴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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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雷震,雨水像从天上倒入了人间,落到了地上,顿时碎了无数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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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水汽升腾而起,笼罩了整个京城,玉熙宫,宛若一个隔绝之地。朱厚熜的目光望向了严嵩:“严阁老,严世蕃说高拱、张居正在你的内阁里不实心用事,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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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内阁里都是我大明朝最实心用事的臣子。”严嵩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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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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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高拱、张居正都没想到严嵩在这时候还能为他们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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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委屈到整个人快炸了,这一天,从醒来就没顺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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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熙宫外老父亲对徐阶的许诺,再到这玉熙宫内老父亲对高、张二人的袒护,在老父亲心中,好像就他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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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的第九房夫人又是怎么回事?”朱厚熜提高了问话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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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答得仍然十分从容:“是个唱昆曲的戏子,和其父亲一道到成国公府上唱戏,却失言惹怒了成国公,其父挨了打,父女俩也都被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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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其父重伤不治死了,京城地贵,那女子无力葬父,于是卖身葬父,就被严世蕃买了下来,纳为了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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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严世蕃倒是个善人,前面那几房夫人的身世都这么凄惨吗?”朱厚熜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了严世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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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一惊,跪了下去,“臣回去就将几房夫人送回去,有娘家的送回家,没有娘家的另找好人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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