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当鼎食,死当鼎烹！

nbsp;等到给张居正端酱菜上桌，宫女的八碟酱菜正好空空如也，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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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的严嵩、徐阶等五人，从后脊梁根涌上一股寒意，这分的何止是酱菜，分明是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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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的是天下，分的是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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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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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更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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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严世蕃、张居正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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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不够吃吗？”吕芳望着严嵩，笑得很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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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身体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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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粥吃了吗？就说不够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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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芳还嫌不够，继续道：“但宫里没有更大的这样的碗了，要不，就以此鼎为碗？这样的鼎，宫里有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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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张晏曰，五鼎食，牛、羊、豕、鱼、麋也，诸侯五，卿大夫三，师古曰，五鼎烹之，谓被镬烹之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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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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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虽掌中枢，但连诸侯都不是，连五鼎都不能用，又何况是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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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跪了下去，“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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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高、严、张紧随其后，“臣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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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芳。”朱厚熜声调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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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芳露出应有的惶恐，低声答道：“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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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奴婢，连伺候人都不行了，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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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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