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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同时,与蜀军营寨相隔十五里的魏军大营中,主帅卧帐中的火炉旁,卫臻与王昶二人并肩坐在桌案前,盯着桌上的舆图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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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退过西汉水!”王昶斩钉截铁的说道:“过去一月之间,车骑与诸葛亮对峙已经一退再退,今日大营离西汉水只有八里远了,若再退就要真退到西汉水东侧,隔着一条河流,想再回来就难了!到时局势即将大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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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臻依旧盯着舆图出神,没有回应王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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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者不知地理,就无法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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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地理因素是决定将领用兵的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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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诸侯混战之时,各个势力下的军队素质良莠不齐。吕布、袁绍、曹操等人麾下各有精锐,面对寻常军阀甲胄不全、士气涣散的普通军队时,往往能打出摧枯拉朽的漂亮仗来,故而也成就了很多旧时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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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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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蜀两国均已立国十余年,不论是诸葛亮麾下的汉兵精锐,还是大魏的关西边军,都在朝着职业化、全甲化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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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陇南地势与荆州、淮南等处都不同,多山而少路,故而往往两军相遇之时,极容易打成针尖对麦芒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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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三年前诸葛亮领兵对阵张郃、陆逊一般,败者固然要后退、承担战略失利的结果,赢家也要被迫接受并不漂亮的交换比,强咽下实力损耗的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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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骑,卫公,不该再犹豫了。”王昶坐在一旁再度催促:“若再不战,你我二人可就真弃了曹平,到时武街、沓中两地将不复国家所有,你我都将成为国家罪人,误了朝廷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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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昶话语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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