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世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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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鲜卑……是不是西部鲜卑最西的那一支，夙来在武威郡、张掖郡左近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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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看向夏侯霸和司马孚，开口发问，似乎对这些军事上的事情并不陌生：“太和五年春，博尔谷给大魏的军报中明白写明，河西鲜卑男女老幼共计不过两万余口，如何就能集结起两、三万骑了？这般规模，就算都是弱兵，没个十余万口是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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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也随之叹了一声：“辛公说快，我也觉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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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鲜卑本来自成一派，虽听从西部鲜卑的命令和征调，但是在轲比能死后，博尔谷和琐奴争斗不休，纵然最终博尔谷获胜，但河西鲜卑自此便不再听博尔谷的话。加之博尔谷又掳掠人口，臭名昭著，鲜卑也好、各色杂胡也好，反对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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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鲜卑的秃发阿孤就这般乘乱而起，原本与其不对付的卢水胡、居延胡不知怎得，也隐隐与河西鲜卑联合起来，加上草原上投奔来的各色杂胡，十余万口定是有的。卢水胡和居延胡在黄初年间就被大将军领兵击败过，其部余党近十年来始终在和大魏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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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公。”夏侯霸此刻也情真意切：“博尔谷属实名声太坏，反对博尔谷的人都渐渐聚在了秃发阿孤的帐下。我实在担心若再迟个一两年，这些人早晚会乘势而起，把博尔谷一口吞掉，若真如此，反倒养出个类似轲比能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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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孚也随之插话：“仲权说的极是。轲比能、博尔谷都临近并州，以河北之力应对，倒也能稍微妥帖些。但秃发阿孤在原北地、朔方南及河西一带经营，如今势力向北才刚刚到达河套边上，向西初到张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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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其纵容下去，真养出一个西至高昌，东至五原、云中的大部来，对大魏绝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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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辛毗的手摸向了酒樽，司马孚连忙抬手示意侍女将辛毗的酒樽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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