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自那日您与皇上大婚后,就再也没见过皇上了,娘娘不着急吗?”一位十七八岁长相乖巧的圆脸宫女,一边给皇后拆发髻上的珠钗,一边焦虑不安的说道。
皇后把玩着手里一支栩栩如生的凤凰金钗,看着镜子里面容姣好的十六岁女子,嘴角轻挑,不疾不徐道:“锦螺,你这话错了,大婚那日不是见了皇上吗,才三日而已,着什么急?”
“可是,娘娘,大婚那日皇上并没有在您这留宿,而是着急与您喝完了合卺酒就去了皇贵妃的朝倾宫。”
说到最后,锦螺的声音小了下来,“张嬷嬷说,大婚那日皇上没与娘娘您洞房,撇下您去了皇贵妃的宫里,说您现下成了六宫的笑话。”
皇后面上不语,心里暗道,笑话就笑话呗,又不会少块肉。
想起了大婚那日,皇帝不仅着急喝合卺酒,还厌恶的解开了与自己系在一起,寓意着百年好合的衣角,而后匆匆离开了坤翊宫。
朝倾宫,朝朝暮暮倾慕于你。
皇后默念着这几个字,觉得可笑。就算皇帝再喜欢那位朝倾宫的皇贵妃又如何?就算他是天子,还不是得娶一个又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当皇后,先皇后是,她这个继后也是。
那个朝朝暮暮,在皇帝心坎上的女人只能当皇贵妃。
虽然位同副后,但终究是妾。
锦螺停了手里梳头的动作,往皇后面前挪了挪,俯首朝皇后跪拜下去,惶恐不已,“娘娘,恕奴婢直言,皇上这般怠慢娘娘,奴婢实在是替娘娘不甘。”
皇后朝前虚扶了一下,“锦螺,起来,你和菱香都是跟着我从小一长大的,不需要向我行这么大的礼,尤其是只有我跟你的时候。”
皇后说完,想起这几日,锦螺给她纠正了三天的自称,依旧没改过来。
她进宫的那一刻在妃嫔和下人面前就要自称‘本宫’,用以与皇帝李匀彻的妃嫔们身份区别开来。
皇后虚咳了一下,还是把本宫俩个字拾了起来,“本宫都没有不甘,你就不用替本宫不甘了。”
“是,听说妃嫔只能带一个贴身婢女进宫,只因娘娘身份尊贵,准许带两个婢女,所以我跟菱香才能一起进宫,继续服侍您。”
皇后淡然道:“你知道就好,本宫能进宫,为的不是要皇上喜欢,而是皇命难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娶谁,谁能说个不字?不就因我爹爹是镇南王,皇上为了江山稳固,笼络朝臣,才续娶我进宫当摆设的吗?”
锦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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