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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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的吹过竖起的帐篷,顶端的各色旌旗呼啦一下舒卷开,在空中挣扎着想要落下,却总是被吹的向外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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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凝实的雪四处乱飞,贴在外面值守的士卒脸上、胡须上,只是这些人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身穿铁甲、外罩披风的侍卫簇拥着耶律延禧走过,随后进入身后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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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中的木炭在帐帘掀开的一瞬变的激昂,继而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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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昏暗的光线下,一不过十七八的青年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寒风抬起头看了一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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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出口,继而又闭上嘴,沉默了几息,随意的抬手拱了下:“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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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卢斡。”耶律延禧有些复杂的看他一眼,走过来坐去他床边:“你我父子已经有日子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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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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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伤心你母亲之事。”耶律延禧微微眯着眼睛:“只是幸好你未曾参与,不至让朕这十几年对你的心血完全白费,你要知道,朕给你们的,才是你的,不给你们,不要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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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敖卢斡嘴角抽了几下,仍是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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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延禧看着无趣,站起身向外走,临出帐停下脚步,微微侧脸:“朕派去北面的人回来说,耶律余睹已经叛国,你今后要注意言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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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撩开帐帘踏步而出,寒风吹入一瞬,声音传来:“你并未参与谋反,今后可以随意出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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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随着帐帘落下遮掩住射入的光芒,呆坐于地的青年身子动了一下,随后又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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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帐篷内,许久响起沙哑的声音:“……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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