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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瑟伸出手做阻止状,随后这侍女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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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禁卫身形一震,抬头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皇帝的女人,再低头轻声道:“陛下……是因兰陵郡王进言文妃与北面耶律余睹祥稳谋立晋王而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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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瑟眼睛陡然睁大,猛的转头看他,那禁卫却是将身子弯的更加厉害,几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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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萧瑟瑟沉吟一下,面上没了哀伤,随后转过身向那禁卫一跪:“萧瑟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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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恁莫要如此。”禁卫不敢受礼,连忙闪开,随后也跪在地上:“小的钦佩文妃直言敢谏,却恨身份低微无法发声,来此送酒已是万不该,怎能受恁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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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在后左看看、右望望,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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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回头看她一眼,转头看着禁卫:“我这侍女跟我十年有七,情同姐妹,可否高抬贵手,让她离开这营地另寻他路?我死后,这帐中的东西随你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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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禁卫一个头磕在地上:“小的保证让她离去,只是帐中之物皆是恁心爱之物,不敢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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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死物罢了。”萧瑟瑟摇摇头,不甚在意,再看眼侍女,看着这禁卫微行一礼:“一切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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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站起走到桌边,看着侍女笑了一下:“我死后,莫要犹豫,马上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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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侍女向前两步,目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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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只是摇头,随后提起酒壶,也不倒入杯中,只是对着壶嘴,仰头就灌,一阵咕嘟的吞咽声,随后将空壶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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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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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瓷片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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