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瘦的汉子面孔扭曲:“老子使了钱还被毁了祠堂,就因为里面一块石头出不来,那帮官吏硬生生将我家祠堂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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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的跺着脚:“我祖宗牌位都掉一地,我要去请牌位回位都不让,你们说哪有这种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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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般!”方腊将话语截住:“这还是霍成富与吴邦你两个是富户,平常人家呢?穷人子弟呢?不光要应付他们的各种苛捐杂税,还有苦役、劳役在等着,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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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席那边正听的叹息的白延寿抬头,方腊看着他:“你们村中今年收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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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收成。”白延寿苦笑,双手一摊:“我那边的地方官更是个贪狠的,今岁地里的收成被拿去七成,妇人养的蚕丝更是被贱卖给作坊,一年白干不说,能不能有命过冬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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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闭下眼,再睁开有泪光在眼眶闪烁:“官吏掠夺勒索,农人不能养活自身,我们这些赖以漆楮竹木活命的,又被官府用各种名目的赋税科条全部征取去了,一根竹丝也没给咱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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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更多的人身上扫过,这些或年轻、或壮年的汉子面上陡然扭曲起来,方腊趁机道:“朝廷官府者,本应是养育百姓的,而他们竟然凶残贪狠到这等地步,如何使人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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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官家在皇宫中歌舞女色、营造宫囿、扩充军备,搜罗奇异石,每年贿赂西、北两国的银绢要用百万数字来计算,哪一样不是我东南百姓的血汗?!不是我们的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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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廷!朝廷从不敢对西边和北边说不,朝堂的兖兖诸公从不管那些愈加蔑视的眼光,他们只会说边庭安稳,乃是长治久安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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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独我们!我们一年到头忙里忙外给各位相公交税纳粮,替官家供奉奇珍异石,到头来妻儿老小在家连口粥都吃不上!你们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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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白延寿与其他几个面相憨厚的人站起,忿忿不平的高喊:“方大郎你说怎么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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