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点,却又没有成为第二个祁华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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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年纪,他比祁华甄当年,更锋芒,也更阴狠,但却也留着一层绝对不会为了利益去牺牲的底线和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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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祁醒叩叩棋盘边缘,示意:“你没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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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祁华甄默默放下手里的剩余白子,略有释然:“已经没有能力再对你指手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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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垂眸,话里的含义复杂隐晦,“你说过,只有提着刀的人才有资格说‘想要’或者‘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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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些年的经营和筹备,手里的刀已然比父亲的那把还要锋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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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华甄笑了两声,点头:“还有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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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略皱眉,表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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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提着刀的人有提条件的资格,没错。”祁华甄看着这棋盘,分析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走向的破灭,继续说:“光提着刀到处乱挥,总有一天会被人看破你不过是假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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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儿子,道破关键:“敢见血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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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你敢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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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醒手里捏着一颗黑子,用指腹缓慢摩挲,品味着父亲的话,半晌意味深长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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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既然这样就能赢,何必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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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这盘棋,非得见血才能定输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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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隔着棋盘对视,片刻,祁华甄盖上白子的玉石棋盒,“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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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醒,今天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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