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坚硬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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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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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瞳孔陡然紧缩,他嘴唇发颤,紧紧地盯住陈平:“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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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垂眸瞥了一眼陈平手中这一双短钩,她运起内劲一刀擦过短钩,侧身刺向他腹部,陈平的功夫并不像他从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庸,但因为李酉先前重伤了他,他并不能利落地躲开细柳攻势,此时,一枚飞刀破空袭来,正中他肩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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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吃痛,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墙壁,惊蛰快步奔入牢门中,一手猛按陈平肩骨中的飞刀,陈平不由痛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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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眼眶泛红:“陈平你说!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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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上的毒,令陈平浑身无力,他握不住双钩,也抵抗不了,只能感受到那枚飞刀深深扎进他的骨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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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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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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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一瞬看向陈宗贤,他脸颊的伤疤丑陋极了,惯常会梳理整齐的头发也乱蓬蓬地披散着,惊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种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的错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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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垂着眼帘,并没有看他:“他是先太子的近卫,他插手了汀州的贪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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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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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松开陈平,几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你为何不杀了我?你不是喜欢斩草除根吗?你不是这么对细柳的吗?你为什么不也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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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贤松弛的眼皮一动,他终于抬起眼,看向面前这个双眼通红的少年,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仅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看见你那么小,我也不知道为何就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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