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他们却三番四次逼到本王门上,怎么?本王到你们汀州这块地方来避难是避错了,竟碰上穿着官袍来打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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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与布政使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全都站了起来,那巡抚躬身作揖道:“王爷,那陆雨梧虽在我等之下,可他到底是陆证的孙儿,又是郑阁老唯一的学生,他又何时将我们这两位上官放在眼里过呢?若真论起来,那吕世铎也在他之上,如今不也围着他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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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证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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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昌王转着手上的镶宝戒指:“我看那郑鹜也离死不远了!就因为这些,你们便由着他们两个闹?这兵荒马乱的,难道本王的这些家底都是大风刮来的,活该全给外头那些人?那么多张嘴,难道都要本王来养?本王能养他们多久?死几个百姓而已,又饿不着你们这些穿官袍的,反正是兵祸,咱们只要等到这些反贼退去了,到时朝廷也怪不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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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理,说到底这祸事本也不是咱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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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大人冷哼了一声:“依我看,若真等到这围城之危解了,那陆雨梧与吕世铎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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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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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昌王那因肥胖而发肿的眼皮一挑,视线在这二位大人之间来回一睃,随后慢悠悠道:“只有聪明的人,才可以吃得饱饭,剩下的,就都是该死的傻子,如今城中天天死人,那么死几个百姓,还是死几个傻子官,有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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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心中一跳,他像是想说些什么,可目光触及临昌王脸上的笑意,他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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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昌王一笑,便又跟个弥勒佛似的,一点凶悍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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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种深寒的意味却穿胸而过,巡抚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只碗,里面是金贵的红粳米,那红,就像人的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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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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