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险些忘了禀报,”岑佑德忽然想起来,略微收殓了一下情绪,说,“那阿赤奴尔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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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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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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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攻下万霞关的时候,他便在羊山大营里发了疯,嘴里不停地骂着燕人,生生掐死了任松,随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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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佑德提到“任松”,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我对不住大将军,他是我的兵,可我却不知道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若不是您从前吃了几回波穆尔的闷亏后便对军中机密严防死守,只怕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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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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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摇摇头:“你和他是老乡,他一开始跟着你又尽心尽力的,他有心掩藏,你又如何能轻易看穿他皮囊底下到底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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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冷笑起来:“只是这任松满心以为阿赤奴尔岱是他的救世主,却不知道,阿赤奴尔岱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物,随手扔给一只狗剩饭吃,狗就心甘情愿跟着他了,可有一日他饿了,狗就得成他锅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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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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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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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还不知,那位跟咱们一块儿杀过敌的程娘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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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佑德没真正见过那位程娘子,只是听底下的将士说过,那程娘子自羊角岭一战便在,他叹了口气:“那程娘子乃是细柳姑娘的姨母,如今,她正将姨母的尸骨火葬,以便带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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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对那位程娘子有一分印象,在羊角岭细柳身边,后来又随他大军一块儿过玉屏山杀敌,但战场上混乱,他并未看清那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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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撑着起身:“我得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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