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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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趴在枕头上，她的声音沙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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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她像是并未听到这话似的，依旧冷着脸为她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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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几乎快要在剧烈的疼痛中昏睡过去了，但朦胧视线中，她忽然发现玉海棠替她包扎的手竟然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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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抓住玉海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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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像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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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您怎么了？”细柳竭力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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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中只有一盏灯，就点在细柳的面前，而玉海棠的身后则是一片浓暗，惊蛰早就已经避出去了，此时这帐中只有她与玉海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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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依旧平静而冰冷地凝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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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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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的脸色忽然变了，玉海棠看着她这样，后知后觉似的，她挣脱细柳的手，抬起指节，擦过嘴角，果然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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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挣扎着起来，又紧紧抓住玉海棠的手，不过只是拉了一把，玉海棠竟然就那么轻易地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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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棠整个人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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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一点幽微的灯火照见玉海棠的后背，素白的衣衫已经被血濡湿大片，细柳颤颤地伸出手，勾开她后背的破口，一支截断的箭矢扎在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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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箭矢连着被削断的那截箭杆都深深扎进了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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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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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想到锦屏山砸下来的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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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惊蛰叫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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