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怎么还在你们帐子里?有他在,你们睡得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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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习惯亲自看着他了,没他打呼噜我还睡不香呢。”惊蛰搬来椅子给谭应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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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哈哈大笑,坐了下来,不止他是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眼下的疲惫显而易见,但细柳看他那副倦容之下,似乎笼罩着一层凝重的气息,她不由问:“大将军,陇坡布防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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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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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向细柳:“我本不该这样耽误你们,灰头土脸地跟我在这儿打了这么久的仗,我该早让你们回汀州去,雨梧那个孩子在那儿,你担心他,就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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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敏锐地察觉出了点什么:“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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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却忽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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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卫都退出去了,这军帐中只剩他们,以及一个人事不省的阿赤奴尔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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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像是在看自己银灰色的甲衣,这上面沾过很多蛮夷的血,但它却因此而愈加雪亮,良久,他忽然道:“细柳姑娘,你觉得五皇子姜变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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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句话,细柳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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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中静悄悄的,只有那阿赤奴尔岱时不时地打几声呼噜,惊蛰一头雾水,片刻,只听细柳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当初在尧县官道上,我曾与您的弟弟打过照面,非只如此,我与他还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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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鲲一下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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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连忙说道:“大将军!是我不小心撞破了您弟弟藏在箱笼里的事,他为保密想灭我的口,细柳是为了救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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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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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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