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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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不再像在棺木中时那么微弱，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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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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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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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似乎是在看她的脸，那是一种无声的审视，他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温润和煦的笑意，他依旧沉静，却有一种如积雪般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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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不知道他想看出来些什么，但他的手仍没放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他的手像是因为用力而有些细微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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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低头看见他手背绷紧的筋骨，嶙峋而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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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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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忽然落来，气息轻擦过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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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呼吸一滞，她本能地想要往后躲，却听见他又说：“你肯告诉惊蛰，却仍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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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一怔，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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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方才乌布舜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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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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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惊蛰来过，也知道她跟惊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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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低垂眼眸，与他相视，表情倒也坦然：“我瞒你，难道你就不知道了？陆雨梧，别跟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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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看着她，眼睫微垂，视线划过她的颈项，他看不见那根红绳，不知道那只丑玉兔还在不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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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颈侧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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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节稍松，细柳一下抽出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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