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第15节

不清楚脸，另一个腰上有两柄短刀，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跟他们同行的还有个十三四的少年，他们看着就不好惹，我在茶棚附近的树上，就看见他们打了起来，然后那个少年追出茶棚，盐商的马受惊，车上掉下来个箱子，里面飞出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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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六升说道，“那个人有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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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手持火铳的人，陆雨梧也亲眼见过，那人身手不凡，又藏身箱中，一定有其不可告人之密，绝不是一个盐商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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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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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县起身作揖，试探道，“您那时亦在场，不知公子可看清其人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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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抬眸看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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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县见他面色如常，心中暗道，这位陆公子那日看清了那谭二爷的脸，却又好像并不认得谭二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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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还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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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再问蔡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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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心里害怕，从树上摔下去，就跑了……”蔡六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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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轻皱起眉：“这么说你实则并未亲眼目睹那位姑娘杀害庆元府盐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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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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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六升嗫喏着，“……小的见她功夫好，不是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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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陆雨梧不打算再问下去，他对赵知县道，“赵大人可听清了？即便我当时不在场，此人的证词也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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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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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县讪讪的，“因而下官也只是将那位细柳姑娘当作嫌犯，并非坐实啊……这不是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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