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菜上齐后,一壶清茶炖炖炖在茶炉上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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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而坐在草席上的奚玄衣冠齐整,素雅又从容,但眉眼间没有半点少年人的不稳气象,倒是冷然又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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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间,韩柏有了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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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瞧见了当年的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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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没藏住话,也显然对奚为臣推崇信任无比,连带着对奚玄也亲近卫护,未曾想过私下跟朝廷未来重臣私聊会不会给身为守边大将的自己带来麻烦——尤其是三皇子还在城中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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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一怔,也下意识想起了往些年那个冷酷沉默的老者身影,也想起这次出发前,对方端坐在桌案后在晦暗灯火中一丝不苟的姿态跟冷漠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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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对方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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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乃至强之人,晚辈何敢,可能这辈子都在致力于配得上他赐予的奚公之孙的身份吧,若能得他满意,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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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很淡,既没有寻常子孙后代提起祖辈荣耀的意气风发,也没有表示钦慕志向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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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佼佼如白杨的年纪,为何如此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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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桁朝簪缨世家之首第一公子的气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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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觉得这年轻人话里隐晦,不知是不是有其他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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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应当不适应这个,奚玄以为对方会不喜自己的态度,没想到韩柏反而有种读不好书的人看到学问大家的敬慕,语带赞叹:“奚公要求高,但亲自教养出来的公子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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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玄:“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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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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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想到了死去了奚公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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