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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黄生的家了。”
谢过带路人,陈恒拉着信达围着民宅转了一圈。城北的房子建的比较早,可这栋房子的外貌,看着还比邻居家更老旧一些。
简单的篱笆墙,在院内圈出一丁点菜地。时节不佳,地里也没长出什么玩意儿。陈恒跟信达敲了敲院门,叫喊两声,见屋里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家,陈恒苦等一夜,岂肯如此轻易回去。直接拉着信达推开院门,走到平房外,又绕着四周查看。
“二哥,这黄生在家呢,我看他还在屋里睡觉呢。”信达的胆子也不小,贴着窗户看了一会,就冲陈恒招手。
陈恒凑上来看了看,见对方还在熟睡,索性道:“先别叫醒他,我们等他睡醒了再说。”
“诶?!”信达惊疑一声,他这两年跟着哥哥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耐心的礼遇。
见院子里没有坐处,陈恒拉着信达坐在门阶上。眼下无事,他不禁想起昨夜陈启介绍的黄履庄的生平。
黄履庄祖上还有些钱,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听说是个神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考中童生的年纪,跟陈恒比起来也差不多。
只是后来黄父跟人做生意,被好友设局骗了去所有的家财。对方得了钱,一个转身就跑到天南海北,这黄家遭遇大变,家境倒是一落千丈。
家里没办法继续供着黄履庄读书,就把他送到一处木匠铺当学徒,也算是学些谋生的本事。
可不巧,黄履庄还是个读书的痴人。自己学成之后,常把赚来的钱拿来买书,偶尔也会借钱买些洋人的小玩意儿。
在陈启的讲述中,这个黄履庄是个不通俗事,沉默寡言的书呆子。除了算术非常厉害外,大多时候就是躲在家里做东西,到现在二十多岁,连婚都没结成。
“他啊,为人不错。可惜就是个怪人。”
回忆着陈启说这句话的表情,陈恒对屋里睡觉的黄履庄更为好奇。好在今天他没什么事情,尚有时间跟耐性慢慢等。
这一等,就等到日晒三竿,临近午饭之际,屋里才传来主人起身的动静。陈恒赶紧拉着信达起身,才收拾几下衣袍,就碰上拎着木桶出来,准备打水的黄履庄。
黄履庄大约有二十七、八的年纪,头上连儒巾都没带,只潦草的用一根木簪插在发间做固定。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青衣,上面的补丁也不少。
他的气色十分不好,有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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