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出来后,王先明领着陈恒走在前头,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内容到没什么重要,纯粹是王先明在闲聊。讲的都是些各地开蒙的风俗,以及咱们这次事急从便,地偏从简的小唠叨。
陈恒从他不停的抱怨中,感受到了夫子对自己的重视。说来也是奇怪,他总觉得这几日,王先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严厉,像这样轻松自在的相处倒是少见。
陈丐山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目光时不时落在前头的两人。他们穿着相似的长袍,头戴儒巾,昂首阔步间,真叫陈丐山越看越高兴。好似自己幼时的遗憾,都在孙子身上得到实现。
陈淮津落在最后,朝着大哥陈启一阵挤眉弄眼,满脸的调笑,眼见陈丐山离得远,陈淮津说话就有些不着调:“你看看,你看看,先生这是把恒儿当自家孩子看了,大哥,这你能忍的下去?”
陈启正专心挑着担,只是斜看一眼陈淮津,摇头道:“先生若真能用心教恒儿,对恒儿,对我们才是好事。”
陈淮津一想,也是这个理,遂打消了取笑大哥的念头。只是点头:“到真希望他能认真教,不然我们这钱花的也太冤枉。”
“噤声。”陈启见陈淮津又开始胡说八道,立马瞪向他,吓得陈淮津赶忙闭嘴。
一行人来到夫子家,他们还要完成今日的最后一步。等到陈启将扁担挑进中堂,王先明独自坐在上位,师母柳氏端着茶走上前。陈恒朝着王先明先是三拜,然后拿起茶敬恭敬的递上。
“夫子,请喝茶。”
王先明拿起茶,浅浅喝上一口后,便立马将陈恒从地上拉起,说道:“好孩子,喝了你这杯茶,往后为师对你只会越来越严厉。你可要做好准备,跟着为师好好学习。”
“应当的,应当的。”陈丐山在一旁不住点头,“恒儿,以后伱要好好听先生的话。”
“我知道的,爷爷。”陈恒乖巧点头。
这件事看上去极小,但对陈恒跟王先明而言,却都不是小事。古人注重师生关系,但什么样的师生才算正式的师生关系呢?
像王先明这种以教书谋生的读书人,一辈子里教过的孩童,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说句运道不好的话,这里面但凡有个人干出天大的错事。这账要不要算到王先明身上。
若要算,那以后谁还敢收学生,落第的书生还靠什么营生。
所以当下的读书人也逐渐形出共识,只有老师正式承认收下的学生,出门以后才能用我是某某弟子自居,法理和世人也会认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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