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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奋战，此刻眼中全是红血丝的他终究没有扛下来，一行鲜血四溅，他大喝一声，几乎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厮杀了过去，最后被六把矛刺穿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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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死战，可惜他所效忠的君王配不上他的这番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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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姌坐在马上，抬头去看卫国其他的人：“还不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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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阵亡，君王弃城，其他将士纷纷放下手中武器，他们知道，此刻坚持已经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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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九州除了邺之外，已经全部成为了锦王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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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卫王并没有逃出去太远，他被洛泽堵在了密道的出口，一把枪穿过心头，自此局势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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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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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年关，大雪从天而降，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万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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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纸伞撑起，沿街而过，皆是寻常烟火气，饭菜的香气填满了这座城，各家欢声笑语，孩童四窜，仿佛给这场大雪也套上了一层外衣，显得不是那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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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多年，安居乐业的影子浮现上了人间，漫天欢乐，有人在雪中放声高唱，正是那一首《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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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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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禾身上披着一件浅蓝色的斗篷，发尾系着一串小铃铛，铃铛上的红色飘带垂落下来，被风吹着，与一根红绸带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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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带之上是一块玉做的剑穗，当年流苏已经散落，姬姌便由着洛禾换成了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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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街巷向前，姬姌手中拎着一罐未曾开封的酒，直到两人走到城郊一处陵墓之前，洛禾撑着伞，姬姌朝着那墓弯腰做了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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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一半的酒被她洒落在墓前，剩下一半进了姬姌的口中，等喝完酒，姬姌将酒坛随手丢在一边，然后看着那墓，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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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不会是天子陵墓，天子也不会葬在这城郊，所以洛禾也不清楚这人是谁，不过能让姬姌如此牵挂，定然是有些来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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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姌与墓上的字相望了一会，这才道：“这是个衣冠冢，上面之所以没有名字，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座衣冠冢应该给谁立，当年情况紧急，我没有安排太多，到最后几经离散，很多我身边的人都找不到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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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也曾想过一一找寻故人尸首，可惜我没做到，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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