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觉得自己就像鸠占鹊巢的小偷。
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在宫中多年,世态炎凉早已悉数尝遍,她知道,这世间没有谁一定要帮衬谁的道理。
她晓得自己给姨母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回过头温声道:
“多谢姨母给我一个暂居之所,您放心,我不会在这里久住,您给我几日就行,等寻到地方住下,我就搬走。”
听她这样一说,佟姨娘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一脸踌躇。
片刻后,她将那点子浅显的心思收回去,勉为其难道:
“可别,世子可是家里的金饽饽,连我们老爷在他跟前,那都得低一头。他今儿个将你送过来,我转头就让你走,这事要是传到大房和二房那里,那我们三房落人口实不说,老爷第一个怪的就是我。”
近月怔怔看着她,心中酸楚难当。
出宫不过半日光景,她就成了人家丢不掉的麻烦。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到这,她不免想起那位陆大人,她真的没有得罪过他,也实在不知他为何要插这一脚。
“那就过段日子,等风声小了,我再想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这儿,行吗?”
佟姨娘见她一脸局促地立在原地,原本姣好的面容染着浓浓的忧愁,和国公府里天真烂漫的姑娘比起来,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到底是自己那早逝姐姐的女儿,这些年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她叹口气,终是道:
“罢了,你五岁入宫,在宫里待了十多年,对宫外是一无所知,之前是我没想清楚,现在细想,到底不能叫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头过活。”
“你且安心住着吧,我再求求老爷,尽快给你找一门亲事嫁出去,也就好了。”
见她这样说,江近月用帕子拭去泪水,露出个感激的微笑:
“多谢姨母垂怜。”
不过她虽不晓世事,可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姨母这一时感怀亡姐说出的话,若是她当真了,之后才难做。
既来之则安之,先在此借住些时日,等她赁到合适的铺子,就离开吧。
只希望这些时日,能够风平浪静地过去,那位陆大人不要再来寻她的麻烦就好。
……
正午过后没多久,底下有个侍女来道:
“姑娘,夫人请你过去叙话。”
近月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跟着那侍女下了小楼,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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