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蒙古人欢心方便升官也普遍在生活习惯上效仿蒙古人。
据郑思肖记载“愿充虏吏,皆习蒙古书,南人率学其字”、“今南人衣服、饮食、性情、举止、气象、言语、节奏,与之俱化,唯恐有一毫不相似”,就是说蒙古人虽然没有强制,却塑造了提倡生活蒙古化的环境,几十年下来,也起到了和“剃发易服”同样的效果。
除了服饰上的变异,更加严重是观念上“华夷之辨”的逐渐消灭甚至颠倒,宋朝是因为民族对峙,对这方面曾有过警惕,北宋政府就多次下令,禁止民间穿戴“钓墩”、毡笠之类的契丹服饰,南宋时更加严格,绍兴二十一年,赵构下令禁止市井娱乐中的胡服、胡乐。
可是这些随着蒙古入侵全部消失甚至颠倒了,1274年蒙古侵宋檄文称“先谓吊民而伐罪,盖将用夏而变夷”,投靠蒙古的无耻文人徐世绩、孟祺为了蒙古灭宋献贺表称南宋为“岛夷”、“三苗”、“蛮夷”。
甚至有理学正脉传承背景的刘因夸耀蒙古攻宋“杀伐武功”的《渡江赋》里称“蠢尔荆蛮,何痴而狂”,连文人都是这样,像张弘范这样的武将屠夫写出《过江》诗“磨剑剑石石痕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种情况在明初进行过大力整改,洪武初年尚宾馆副使刘夏(1314—1370)指出“内中国而外夷狄,此天地之常理,人伦之大义。今天下污染日深,虽学士大夫,尚且不知此意。今后中原府州司县官,固当用衣冠署事,又召彼土一二父老,赐以冠巾,使北方之人,渐知华夷之辨”。
明初强调“华夷之辨”思想最强烈的学者是方孝孺,激烈程度起码在外面表现上已经超过了朱元璋本人,根本不承认蒙元政权的合法性。后来经过了土木堡之变,外患愈加严重,越来越多的学者着作中强调起了朱元璋“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历史功绩。
何乔新(1427年-1502年)《皇明条法事类纂》强调:盖自胡元入主中国,衣冠变为左衽,正音转为侏离,彝伦攸斁,人尽胡俗。仰惟太祖高皇帝用夏变夷,肇修人纪,扫胡元之陋俗,复华夏之淳风。去异服,而椎髻不得以乱冠裳之制;禁异言,而胡语不得以杂华夏之音。有余百年,国不异政,家不殊服,斯世斯民复见唐虞三代文明之盛,实我列祖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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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思想体现地最激烈的要数成化年间陆容《菽园杂记》里的论述,只保留在上海图书馆的明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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