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命官抬手,在太子殿下归来之前,将命谱上整整一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全部涂黑,抹去了这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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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中,泥菩萨庙摇摇欲坠。
庙内一片寂静,面如冠玉的公子缠在唐玉笺身上,蒙着水雾的双眼一瞬不转地凝着她的脸,拧着眉,很痛苦的样子。
她一边按着人,一边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天快亮了。
云桢清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一段白皙纤长的锁骨。
这个样子让旁人看见不太好。
而且背后高台上的泥菩萨面目慈悲,在神佛眼皮底下这个样子,罪过大了。
唐玉笺两条细细的眉毛拧成了麻花,没做犹豫,一把搂住云桢清的腰,挥手招来卷轴,将人带进真身里。
这是她第二次将活人带进自己的卷轴里。
她的真身里面是这些年她囤积进来的琳琅满目的物品。
亭子里放着软榻石桌,书架和拔步床,里面还有一部分是曾经长离非要塞进她真身里的收藏。
亭子外则随意堆着昭文前段时间成摞成摞送过来的话本,以及一些人间有趣的小玩意儿。
画卷中自成一片乾坤,很适合唐玉笺这样吃吃喝喝、混吃等死的小妖怪。
云桢清靠在她身上,身形高挑,腰很细。
尽管体弱,却因坚持骑射而拥有一层薄薄的紧实的肌肉,这使得他摸起来手感非常好。
唐玉笺面不改色地摸了一把,将人放到软榻上,引着湖水又喂给他一些,拿帕子擦去了他额头上的薄汗。
做完这些,刚想要直起身,却被云桢清勾住了脖子。
他看起来很难受,张着嘴却没有发出更多声音,只是模糊地喊了她一声。
“玉笺……”
唐玉笺被他拉扯着,问他,“怎么样会让你好受一点?”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睫湿成一缕一缕,像是过了水的羽毛一样。
此刻的他比以往坦诚,不再拘于廉耻礼仪,紧紧抱着唐玉笺不松手,身体在发抖,灼热的温度透过松垮的素衣染到唐玉笺身上。
似乎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睫动了两下,潮湿的瞳仁转动着,像是在观察四周。
唐玉笺说,“这是我的真身里,放心,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进来。”
闻言,云桢清胸膛起伏了两下,眼底映出淡淡的红色,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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