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落在脆弱的魂体头上,虺蛇惊恐摇头,“不,不可以!”
他竟要搜她的魂。
这种邪术就连活着的时候都不能轻易进行,现在她魂体不全,几乎注定了魂飞魄散。
“我会为你报仇。”
未婚夫君的声音响在耳边。
“但需要看看,你死前都看见了什么才行。”
虺蛇凄厉尖啸,“我不报仇了,青渊,将我带回去给父亲,别搜我的魂!”
只是平日温文尔雅的夫君,此刻眼中满是癫狂。
嗓音淡漠又残忍,“别动。”
“很快就结束了。”
沧澜渊是为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杀器而来。
那人的来历在西荒是禁忌,无人敢开口提及。
不周山以西是神山昆仑,曾是神的居所,云雾缭绕,仙气弥漫。
可如今,神山已经变成一个巨大阴森的邪阵。
“大荒西经记载,有五采鸟三名。”
沧澜渊眼里满是渴求,嗅闻着残魂上的血气,脖颈间微微鼓出的青筋,喃喃自语。
“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
面前的床榻上,他还没过门的夫人已经彻底死去,青灰色的面皮裂开道道纹路,状若树皮,暴凸的双眼无法瞑目,连残魂都消散了。
沧澜渊亲手,仔仔细细地搜了她的魂。
最终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是真的……”
虺蛇死前,看到了杀她的人,冷静无波的眼睛。
金瞳,乌发,雪肤,红唇。
是凤。
这世上竟真的有凤。
凤公凰母,天地间最后的神裔,原来是男子。
沧澜渊缓缓坐在榻上。
虺蛇死前看到的人影,是一副和血腥传闻无半点关系的绝色外表。
他竟真的存在。
就在这座画舫上。
昆仑神裔最后的嫡血,却生来无父无母,被几个西荒的家族以整个神山为眼,布下逆天而行的大阵,困在其中,温养成了极恶邪煞。
它的涅盘来得异常可怕,火红的琉璃真火几乎烧了半边昆仑。血凤出阵的第一日就在西荒世家的指引下血洗了一座城池,轻描淡写间取了冥魔域万魔性命。
那之后,他化出人形,双手沾满血腥,犯下了无数罪行。
过境之处皆是一片尸山血海。
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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